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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特朗普欠了我们一笔债”

“共同好处”的变化

中美关系可能不容易搞好,但也不能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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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月19日,在中美关系动荡之际,央视信息“相对论”对话前驻美国大使、博鳌亚洲论坛前秘书长、博鳌亚洲论坛协商委员会周文重。

周文重曾四次派驻美国,在美国东西两岸工作17年。 休斯敦总领事馆启用时,他在美国。 对话从休斯顿开始。

对话的实录如下所示。

记者: 8月16日,中国驻美国休斯敦总领事馆馆员乘坐中国政府包机回国。 两个大国在外交事务中发生了这样的突发事件,对外交官来说,他们会承担什么样的压力?

周文重: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件,或者说是任何两个建交国之间都很少发生的事件。 美苏之间发生的事对中美来说是前所未有的。 特朗普周围有点鹰派,对其影响很大。 他一方面向中方施压,另一方面出于国内政治考虑,他提高了支持率,与拜登相比,现在他处于下风。

记者:馆员回国后,外交部颁发了三等功。

周文重:对,集体三等功。

记者:我们以前在部队看到三等功,在外交体系中立三等功意味着什么,可能越来越多了。

周文重:集体三等功是集体的荣誉。 休斯敦总领馆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下,多次站在最后一班冈,三等功是对他们贡献的肯定。

“特朗普欠了我们一笔债”

记者:你是一位资深外交官,老美国大使。 两国之间发生这种突发事件时,作为外交官,他们应该承担多少责任和压力?

周文重:休斯顿总领事馆本身有什么责任吗,这不太简单。 因为责任不在领事馆。 这是特朗普政府的歪招,邪恶招,违反国际法,违反中美三个联合公报,他欠我们的债。

记者:休斯顿总领馆,它承担的仪式性,或者说历史意义越来越多。 因为它是我国于1979年在美国开设的第一家总领馆。

周文重:对。 我1978年底被派往美国。 那时只有联系方式,不久,1979年1月,邓小平访美,中美关系正常化,联系方式改为大使馆。 当时的首要业务责任是打开中美关系,推进中美关系正常化。

“共同好处”的变化

记者:四十年前尼克松访华时,讲了一个有名的故事。 他说中美走到一起,不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信仰,而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利益,有共同的希望。 这个希望是什么? 共同的好处是什么?

周文重:共同的好处非常重要的是,用中美苏的三角关系对付苏联。 1968年发生了捷克斯洛伐克的事件。 为了在当时的新政府领导人上台后进行改革,勃列日涅夫不同意,以华约的名义调集20万部队入侵,提出有限主权。 而且勃列日涅夫必须和美国平等坐下来进行军备竞赛,所以从美国感到压力的中方来看,当时也有压力,勃列日涅夫在中苏边境陈兵百万、中苏爆发了流血冲突——珍宝岛的事,之后中苏边界谈判失败。 在这样的大历史背景下,中美走到了一起。

另外,由于我国自身也有对外开放的意愿,中美建交关系的正常化带动了许多国家和我们的邦交。

从大使馆的角度来说,或者从大使馆前身的联系方式的角度来说,我认为共同的希望之一是让美国人正确认识中国,另外与美国政府上下建立正常的商业渠道。

记者:难吗?

周文重:当时,我觉得美国人很有必要。 因为中美关系才刚刚开始,所以有中国的热度。 我们也做了受美国人欢迎的事。 例如,在美国举办出土文物展览会,尼克松来访,送走了熊猫。 周总理请尼克松吃饭,在餐桌上,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尼克松夫人,她很高兴,所以这样友好的姿态,在美国还是很得人心的。

另外,中国是个大市场,这对美国公司界来说,他们梦想着打开中国的市场,大家都希望和中国交流,了解中国。

记者:到了80年代后期,中美的共同好处是什么?

周文重:到了80年代,中美的共同利益明显转移到了经贸方面。

记者:应该说到了90年代,你几乎是90年代在美国工作。 中美两国之间的共同好处与八十年代相比有变化吗?

周文重:为什么这么说,因为中美关系发展很快,而美国人的中国国力更强,防范心也在增加。

记者:那时中美的共同好处是什么?

周文重:你发展得很快,这就是你必须接受别人的快速发展。 不能把别人的迅速发展看成是对你的挑战。 那样的话,这很容易出问题。

记者:你从2005年到2005年担任驻美大使期间,在公开场合接受记者采访时,没想到30年前中美建交,会在今天的中美之间变成这样——因为当时的佐利克(前美国副国务卿)提出——叫做利益相关者。 也就是说,双方的互动比较紧密。 当时你在美国做大使的五年间,中美之间是什么关系? 比较融合,还是?

周文重:毕竟,你的美国人能接受中国这样的伙伴的和平崛起吗? 中国现在和他相比还有很多差距,这个差距正在缩小,所以美国也很紧张。 当时,日本gdp达到其60%至70%时,他没有让日本签署广场协议,导致了此后日本20年的停滞。 现在,我们也到了这个关口,成了他的70%。 他别再想办法了,以为你和我一样。

记者:回顾7月,中美之间流传的不是好消息。 从美方各种高官在各种公开场合表达的对中政策的突然转变来看,会对两国关系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?

周文重:蓬佩奥的“新铁幕演说”现在谁也呼应不了。 等于他在唱独角戏。 这也许出乎他的意料,但国内的反对声音逐渐涌现。 100名专家学者签署了公开信,反对对中国采取这种极端政策,目前签名者已增加到187人。

记者:谁在签名?

周文重:美国的公司家、专家、学者、签名,去年发表在《华盛顿邮报》上的这封公开信,签名人数在增加。

记者:这个数字不到200人,他们的数量是多少? 能改变政策吗?

周文重:那也是美国各行各业的领头羊。 当然,也许不能改变特朗普。 越来越多的美国人愿意站出来说话,但现在当然也有选举的政治因素。

记者:其实国与国之间、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是一样的。

周文重:对。

记者:人与人之间,不喜欢是很正常的事情。 问题是不喜欢。 我不是说我和你断了,我还得和你在一起。 因为世界上有这样几个国家,所以必须和睦相处。 那么,现在在双方关系不太融洽的时候,有可能找到共同的好处吗?

周文重:我想有。 共同的好处实际上是共同快速发展,在我们新型的大国关系中清晰、不冲突、不对抗是共同的好处。 应该互相尊重,合作共赢。 如果可能的话,这将对双方最有利。

中美关系可能不容易搞好,但也不能坏

记者:我们以前总是说中美关系再差也不会去任何地方,好也不会去任何地方。 即使现在,这句话还在起作用吗?

周文重:中美关系,由于两国社会制度不同,政治制度不同,如此大的差异,两国的关系将何去何从? 建交40年来发展到这样迅速已经不容易了。 但是中美是核大国,政治关系恶化的话是灾难,所以习主席去年去美国的时候说世界上本来就没有“修昔底德陷阱”,但是一些大国总是在战术上误判,给自己制造了“修昔底德陷阱”。

记者:你认为中美之间还能恢复以前的平静状态吗?

周文重:回到以前是不可能的。 基辛格也说,不能回到过去。 首要原因是美国对中国的看法发生了变化,这是最大的变化,美国不再把我国当作伙伴,而是对方、政治敌人。

记者:那么,未来中美之间最舒适、最合适、最妥当的相处方式会是怎样的呢?

周文重:学习如何与迅速发展的和平崛起的中国相处,是美国的问题和挑战。 事实上,中国的崛起是不可避免的,中国和美国的差距还很大,因为这种差距正在比较迅速地缩小。 我们在和美国说话。 我们不能代替你。 我不打算挑战你,但问题是美国会问。 而且,从我们的方法来看,我们没有军事集团,与冷战时期的前苏联的方法完全不同,美国不应该把我国视为第二个前苏联。

记者:为什么这笔帐不清楚呢? 比如,我们现在改革开放了40多年,中美交往了这么久,本来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好处应该说是编织得很紧密。 在这种情况下,采取目前的一系列行动,自己会不会受害?

周文重:中美关系搞好可能不容易,但也不能搞坏。 所以,如何保持中美关系的稳定是一个非常大的挑战。 特别是对我们正在崛起的中国来说,如何能维持和稳定中美关系,对我们的外交是一个巨大的挑战。 我认为对美外交、竞争是不可缺少的,竞争应该是积极的竞争。 双方要防范可能出现的风险,特别是防止冲突、风险、积极竞争、务实合作,我们就要坚持对美外交四个部分。

记者:如何防止民众情绪化,反而会影响中美中间的关系呢?

周文重:有这个问题。 很多美国朋友也不要太在意打牌的一点方法和他说的话。 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。 我觉得有道理。 特朗普现象反映了美国目前的状况。 美国现在是唯一的超级大国,但它也面临着困境。 实力下降突出了内部矛盾和贫富差距等棘手问题,简单的方法就是甩锅转移观察力。 这就是特朗普在做的事。

当然,由于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也受到疫情等的影响,他谴责疫情到中国,老百姓不明白了,说“中国疫情”,很多人可能认为这是“中国疫情”,所以希望我们把这个问题搞清楚。 美国当然也有人,但像福特那样的人很少。 所以,公众的感情受到其影响,有时是有情况的。 给他们一点时间,让他们自己想想,碰壁。 特朗普在历史上留下了非常负面的一笔,要说明历史上的责任并不容易,没有一个总统像他一样。

总丨杨华

监制丨王姹志民张鸥

制片人龟马丽君庄胜春汪洁

记者董倩

编辑赵紫燕杨瑶

摄影丨李君乔李南星王萧宇郭志德

夹子汪亮

丨郑珞之

统一杨波

标题:“周文重谈中美关系四十年:好处让我们不会太好 也不至于太坏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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